烟川

睡前随手20分短打，克莱奥。

「烟雾这两个字总被并称为一个词汇，以表现形式来说，都是白茫茫不落于地的“空气”，除去湿润与否外，以肉身难分差异，混在一起的情况也总有发生。

但它们实质上的区别甚至大过金与石。

梭罗的实验室内少不了烟气，工业化机械只要在运作，就难免在人们期待的产品之外生产出噪音与废品，只是随着代代机械更新换代，那些未被填补的缺陷都被巧妙掩藏起来。噪音的分贝更低，废品则从无法彻底密封的机壳中渗出，缭绕在每个人肩头。

克莱奥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。这一开始也许并非错觉，只是通过了道道消毒程序与长途跋涉后，这种感觉的真实性还能剩下几分就有待考究。克莱奥认为没必要去思考它，它既不耽误工作，想透了也无益处，只需置之不理。

倘若它是无根之萍，自会消没无踪。倘若它存在意义，那便静候时机。

冗余计算力模拟出的烟气从意识中剥离，丝丝缕缕纠缠着，穿透未名纲目科属种的生命，升入雾中。

就在目见烟雾的这一天。」